酒店工會女主席以深刻感情團結會員
卑詩省在勞資關係方面,今年是戰鬥的一年。
在不同的時間,交通和學校支援工作者、林業雇員、教師和大學教職員工都捲入了與雇主的糾紛中。
但在溫哥華,持續最久、最具爭議的工業行動涉及市中心四家豪華酒店的工人。
領導這場鬥爭的女子陳澤爾達 (Zailda Chan) 是卑詩省第一位華裔工會主席。她獲選為工會團結在這裡!分會40 (Unite Here! Local 40) 主席,她的移民故事與其工會所代表的一些工人有共同之處。
在Straigh辦公室接受採訪時,陳說,她的父母出生在中國南方廣東省的村莊,移居到委內瑞拉。
那是她出生地,她和哥哥是當地學校裡唯一的華裔學生。她在委內瑞拉經歷的「赤裸裸的種族歧視」激發了她畢生對社會正義的熱情。
她說,「當你還是個孩子時,你感到種族歧視,就覺得那是不對的。我的家人接受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不是從這裡來的。』但我說,『我出生在這裡。』」
她補充說,她成長於一個傳統的中國家庭,她父親表現對女孩和男孩角色的不同態度,就是重男輕女父權式的。
陳在13歲時隨家人移居加拿大後,也經歷了艱辛。當她到達時,她只能說很少英語,她、她的父母,和她的三個兄弟姐妹住在溫哥華東的地下室公寓。
她母親經常是唯一的收入來源,在製衣廠工作,靠每次的薪水來維持生計。
陳回憶道:「我高中時在PNE做暑期工,件工計每件10仙,這是幫助我媽媽所必需做的。」
她認為,在她年輕的時候,勞工運動並沒有為她的家庭帶來多少幫助,所以當她進入西門菲莎大學 (Simon Fraser University) 時,她並沒有想到要在這個領域工作。
但是,陳對移民權利的興趣使她成為反種族主義巴士乘客聯盟 (Bus Riders Union) 的積極分子。後來,她成為Unite Here的組織者,家訪工人,聽取他們的故事。
陳說,他們告訴她,他們覺得工會過去沒有認真對待他們的擔憂。這個基層組織恰逢工會更積極地在工作場所招募領導人加入工會委員會。
她說:「我們培訓領導者如何戰鬥,我們和他們談論他們的生活各方面,關於他們的夢想,是什麼讓他們沮喪,我們是以人為本相待與他們聯繫。」
這包括詢問他們對同事的感受,以及他們對孩子的目標。
陳表示:「如果有一個委員會,就有權力。」
去年她當選為分會40的主席。陳氏家族史幫助她與她的工會成員產生共鳴,很多的成員都是移民,靠著每次支薪生活。
她認為,今年是時候爭取更好的工作條件和結束工作場所的性騷擾,成員需要接受有關同行面臨的挑戰的教育。
陳說:「我們不得不在部門之間進行對話。房間清潔工人不得不告訴廚師他們關心什麼。服務員必須告訴宴會服務員他們關心什麼。」
當工人們終於罷工時,最終的結果是驚人的團結。團結在這裡!分會40在喬治亞紅木酒店(Rosewood Hotel Georgia) 的成員經過59天罷工,終於在11月17日達成臨時協議;溫哥華平頂山海濱(Pinnacle Harbourfront Vancouver)、凱悅麗晶 (Hyatt Regency) 和威斯汀灣岸 (Westin Bayshore)等酒店的工會成員也罷工近一個月。
有一次,陳女士坐在一班「老白人」酒店高管的對面,被質疑她的領導能力。
「我甚至被問到,『誰負責?誰做決定?』」陳說:「我不得不說,『我負責。我在這裡做決定。』」
她懷疑她會被這樣問到,她是年長的白人男性嗎。
對她來說,罷工期間最突出的是她的成員的堅韌不拔。他們決心要取得工作場所得到真正的改善,而不是滿足于每小時50或60仙的年薪增長。
陳表示,成員會看著她的眼睛,問她是否可以承諾取得勝利。陳說,她不能保證,但只有他們繼續戰鬥下去,這是可能的。
她補充說,酒店公司低估了工人的決心,甚至試圖在合同談判中讓不同部門相互對抗。但最終,陳堅決認為,工人們是成功的,在若干領域贏得了重要的妥協。
她讚揚其他工會支援向雇主施加壓力,要求他們解決糾紛。
「很榮幸能擔任這個角色,能夠把城市酒店員工的需求和挫折轉化為這場戰鬥,這場行業層面的戰鬥。」陳在採訪快結束時說。「一個女人,一個不足40歲的人,在很多不同的圈子裡,甚至在進步的圈子裡,你感到被低估了很多,你也會感到困惑。」
「你覺得困惑和被低估,」她重複說。「但我覺得這是酒店員工(我們的會員)和我之間共同之處。我們都有同感。儘管如此,我們還是置身那裡,證明很多人錯了。」
閱讀英文原文straight.com